姜芮书泡完澡出来，便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站在窗前，今晚大阴天，满天乌云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却看得一动不动。
姜芮书很少见他这么严阵以待，笑了笑走过去，“回来了。”
秦聿转身看着她，过了两秒说道：“范阿姨刚才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有什么我不知道事情？”范阿姨话里的意思似乎姜芮书哪儿有点问题，让他有点担心她是不是症状加重了。
姜芮书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眨眨眼：“范阿姨以为我跟你吵架，被你连夜送回娘家。”
秦聿：“……”
姜芮书笑，“东西买到了？”
秦聿没想叫范阿姨看到，进了口袋里。
“买了两个？”还分别两个牌子，想叫她测两次保险点？
“我怕一个不管用。”
姜芮书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笑了，“很少听秦律师说怕。”
秦聿捏捏她的脸，“快去。”
“嗯……”姜芮书捏着试孕棒没动。
“怎么？”他以为试孕棒有问题，“没买对？”
“我想喝点水。”
听懂话外之音的秦聿：“……”
姜芮书喝了一杯温水，等了一会儿没感觉，索性躺到床上。
见秦聿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她觉得再这么看下去她就是没怀孕也得被看怀孕了，提议道：“你要不先去洗个澡？说不定你洗完澡我就可以了。”
秦聿也感觉这么干等不是回事儿，便去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就见姜芮书优哉游哉躺在床上玩手机，姿势跟他洗澡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
“感觉怎样？”他走到床前，看着她问道。
姜芮书感觉了一下，“还没感觉。”
秦聿知道这事急不来，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几分钟后。
他忍不住看她。
姜芮书：“……可能还要再等等。”
又过了几分钟。
“还没有感觉？”
“再等等……”
她不知道跟谁聊天，打字飞快。
秦聿却有点看不惯她这么悠闲的样子了，伸手将她手机拿走。
“你干嘛？手机还我。”姜芮书想抢手机，但手没他长，抢了个空。
“既然没感觉，不如找找感觉。”秦聿掐住她的腰，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一个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
“我告诉你，严刑拷打是屈服不了我的，除非你色诱……唔——”
她振振有词，下一刻他的吻落了下来，所有的反抗都消弭在辗转的唇齿间。
她对他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不但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她还想索取更多，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免疫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秦聿微微张开眼睛，目之所及是她全心信赖和依赖的模样，他心头一软，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渐渐灼热，秦聿的手往下移，解开了她的腰带，温热的指尖触及肌肤，她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他。
“有了。”她解释，“有感觉了。”
秦聿：“……”来得可真巧。
“真的。”姜芮书眼神诚挚。
秦聿已经什么都不想说，起身放开她，“去吧。”
姜芮书系好腰带，拿着床头柜上的试孕棒起身下床，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等我。”
秦聿笑笑，目送她去洗漱间。
洗漱间里还残留着些许秦聿洗澡时的香气，姜芮书把试孕棒放在洗漱台上，慢条斯理洗了个手，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脑子里不期然浮现秦聿的模样，她的目光落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一定会留下它，不知它会是什么模样……
洗完手，她将试孕棒的使用说明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明白了使用方式，随意撕开其中一根试孕棒，戴上手套开始操作。
“亏得男人不会怀孕，不然某人测个早孕都测不了。”她吐槽着，将某种液体撒到试孕棒上。
-
卧室里一片寂静，外面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显得越发安静。
洗漱间也很安静，时间仿佛静止了。
秦聿看着那扇关上的门，他明明不抽烟，此刻却突然想点一根烟。
咔哒。
寂静中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他的目光下意识随之转动，下一刻洗漱间的门开了，姜芮书站在门口，抬头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他。
他下意识起身，目光凝视着她，一时没有开口询问。
姜芮书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微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不问？”
秦聿想从她脸上得到一点信息，但她表情太平静，似乎有事又似乎没事，一时无法判断，只好问她，“怎么样？”
“你希望是什么结果？”姜芮书问他。
他双唇微张，想说什么却许久没说出来，“……你直接告诉我结果。”
姜芮书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应该就是肠胃不舒服。”
他顿了顿，“没有？”
“没有。”姜芮书摇头，“两根都试了，只有一条线。”
他皱眉，还是觉得不大牢靠，试孕棒的测试结果不是百分百准确，“你例假没来，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如果真的没有，正好看看是什么问题。”
“应该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偶尔推迟几天也正常，至于刚才反胃，应该是我晚上吃的外卖凉了。”姜芮书现在冷静下来，觉得他俩都有点傻，“就算真的怀孕，一个月应该还没有明显症状。”
秦聿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你是不是还不想要孩子？”姜芮书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秦聿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刚才一个人等待的时候他做了很多设想，想到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会怎样，要怎么做，他们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要做出怎样的调整……临时抱佛脚额的，短短几分钟将都未来的计划提前安排好。
其实他不大满意所想的安排，时间太紧张，来不及想太多，但他必须马上有应对的方案，不能叫她一个人去承担这个责任。
听她这么问，他觉得有必要让她清楚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不期待孩子，只是现在不在计划中，但是如果他来了，便来吧，只是计划提早而已，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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