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很好。”忠顺王继续问道,“以付老的身份,会使用火器吗?”
“不需要。”
“你的武功比贾瑛全盛时如何?”
“自愧不如。”
“你都不屑使用火器,那他为什么会用火器对敌?以他作为前剑圣的武功与傲气,怎么会使用这奇技淫巧,又怎么用火器放倒了姓穆的?”
忠顺王露出了深沉的笑意:“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姓穆的没说错,敌人的火器厉害,是真的厉害,那一定是一柄来自离火的威力强大的神器,只有如此,才能被贾瑛这样的人看上,至于他为何抛掉剑圣的傲气与风度使用奇技淫巧对敌,那也只有一个原因了……”
忍住,忍住,不能笑,不能笑……
果然如此,果然如我所料,他丢了圣剑,又从大荒山杀出来,这才两年!东躲西藏,藏头露尾,躲在暗地里搞阴谋,不敢堂堂正正地现身,就像是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一样,以他以前的性格和做派,怎么会如此偷偷摸摸!
很明显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是啊,是啊,堂堂的人中之龙,所谓的天元第一名将,他果然受了尚未痊愈的重伤,是啊,那可是在大荒山!他能活下来就很难得了,怎么可能毫发无损!所以他只能在暗地里搞小动作……他在掩饰自己的虚弱。
是啊,他把动静闹得越大,人们就觉得他很有优势。
说到底那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是这次,他不得不来,因为我对荣国府出手了,因为我要把他引出来!哈,父皇终究是欠了考虑,我那愚蠢的姐姐更是难断旧情,明明他家眷在此,怎么不好好利用?如此简单的事情,她怎么就想不到!
妇人之仁!一定是念及旧情,哼,想要做皇帝,必须要冷酷,必须要无情,必须要百无禁忌,这件事情你想不明白,也敢觊觎大统吗?
忠顺王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按捺住越发兴奋与恶毒的心情,他的脑子转得很快,他的心里想了很多。
刚刚听闻姓穆的失手之时,他在害怕,害怕贾瑛找到他。
可如今意识到了对方是在虚张声势时,他就加倍地兴奋和愤怒,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是耻辱,他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这耻辱。
机会,只属于有所准备和有所决断的人。
大好时机,一闪而逝,我抓住了,我就赢了,我就可以将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他望着眼前的老仆,说道:“他一定很虚弱。”
老仆平静道:“需要老奴再去试探一番吗?”
小王爷冷笑道:“不用了,他也很狡猾,不能去惊动他,要出其不意。”
老仆说道:“可这很危险,对方是他。”
“那又如何?他已经没有圣剑了,而且还受了伤,就算不重,就算还剩下几分功力,敌得过几名一流帝兵武者围攻吗?”
忠顺王按捺住了兴奋之意,他知道自己要说服眼前的老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铤而走险,毕竟那离火神器的底细还不清楚……我会写信寻求援兵,忠顺王府的家将,还有国丈那边,以至于……”
他转身向着书房走去。
兴奋占据了他的大脑,有种奇妙的东西影响着他的思绪,让他兴奋,让他极端,让他冲动,让他无视掉一些微妙的细节。
这东西也许是某种极端的情绪,也有可能,是另外的东西。
小王爷快步来到书房。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冷静。
不能现在动手,要再做一下准备……大威力火器,哼,能被贾瑛看中的大威力火器,大概真的是威力强大的火器,而且他究竟还剩下几成功力也说不准,我必须要找帮手,找能信得过而且没有威胁的帮手……
添水,磨墨,动作快而不急,优雅而高效,他是皇家子弟,从来都接受最好的教育,学习最优秀的技艺。
铺开烫金纸,挥动狼牙毫,忠顺王运笔如飞。
嘴角的冷笑与酷烈,越来越浓。
眼下就有一位最合适的帮手。
立场坚定,与贾瑛没有交情,不会动摇决心——最好是皇家子弟。
而且对我没有威胁——没有竞争皇位的可能,与其他兄弟也走得不近。
武功要足够强大——力能扛鼎,以巨力冠绝皇族,陷阵猛将。
对贾瑛有兴趣——哼,如果眼下有一个能痛败贾瑛的机会,恐怕没有几个皇室弟子不会动心吧。
其中当然包括你。
元霸皇兄。
眼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
这个人骑在我们头上几年了,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他,无论做什么都绕不开他,就像一片乌云,压在我们所有人头上,如今我给你这个机会,元霸皇兄,你一定会感谢我吧,痛败贾瑛,解决父皇的心腹大患,我们两兄弟自然而然会收获朝野的震惊与父皇的赞赏!
可惜你没有人君之相,我却可以被父皇看在眼里,不过不用灰心,我可以封你做大将军,封你做武宰,你从此好生辅佐我,可好?
忠顺王发出了兴奋不已的笑声。
他实在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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