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钻过来一头老母猪，正在用嘴拱他的裤、裆。
见状，所有人哈哈大笑。
常贵拿脚狠狠的踢了老母猪的屁股，老母猪吃痛，哀号一声逃走了。
他继续一本正经地道：“咱们村儿现在人口太多了，但是粮食一直没怎么增长，怎么回事呢？这就得怨那些婆娘们，生娃生上了瘾，跟刚才那头老母猪一样，喜欢抱窝，一生起来就收不住了。就说这狗子的婆娘，怀里抱着的还在吃奶呢，肚子又搞大了，怀上了，这都是第7个了，你说他们还有完没完啊？”
这个叫狗子的人就相当于常贵的出气筒，每次开会都会被给拎出来骂一通。
城里来的这11个年轻人都很好奇，谁是狗子，纷纷往人群里找他。
这时候，一个40多岁的婆娘忽然站起来，大声地回骂道：“常贵儿，放你亲娘的狗屁！生娃娃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儿？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偷腥的馋猫儿，闻着一点点腥味就往女人身上凑？现在还把生孩子的事情，全往女人一个人身上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应该就是狗子的媳妇儿了。
回应得特别激动和硬气。
村民和城里来的男青年全部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男女之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一样……
而那4个女青年已经全部害臊的低下了头。
常贵很显然在大会上跟这个女人有不止一次的较量，说不过她，只能抓住狗子不放，“我是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也懒得跟你扯皮。就说你家男人狗子，你个驴日的怎么还不说话？你婆娘顶撞书记，你屁都不放一个？你在家是怎么管教婆娘的，还有没有王法呀？”
终于。
一个个头很矮的40多岁的中年男人，从村民堆儿里站了起来，喊冤地道，“常书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婆娘在家里从来都是大当家的，我哪里有什么说话的地方呀。”
听到他这么凄惨，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村民们和青年男女们全部一起，哄笑成一团。
常贵当然很清楚他的家庭地位，但还是跟以往一样说叨他，“狗子你个驴、、日的，咋就让婆娘，夺了家里的主权了？你说你打她一顿能怎么着？晚上她还能不让你上炕？唉……不提，不提这个了，还是说说正事儿，亲爱的父老乡亲们，我这个书记求求你们了，能不能别再生了……”
“书记呀，除了生孩子那点快、活、事，你说晚上天黑了，我们在家里还能进行什么娱乐活动啊？”
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嗓子。
可是。
说的全是大实话。
现场笑疯了。
“知道你们晚上没事干，但是你们也要想想咱们石川村就这么大巴掌大的地儿，根本养活不了那么多娃娃呀。现在又从城里来了11个人，等明年开春的时候青黄不接，我只能带你们出去讨饭了。不过有一点欣慰的是，这些年轻人都识字有知识有文化，要饭应该比我们这些文盲强。让隔壁村的人看看我们石川村也是有文化人，有能人的……”
常贵刚说完。
时寒就站起来，主动请缨道：“常书记，等明年开春儿了，我带队和大家一起讨饭怎么样？”
常贵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很有魄力，一顿大喜道：“我的眼光果然没看错，好小子，你很有种，就是你了！”
时寒郑重其事地道：“谢谢书记的信任，我一定带着大家好好讨饭，绝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讨饭？
他自有妙招儿。
常贵看他踊跃表现，就对他有了更多的兴趣，问道：“你小子叫什么来着？我还不知道。”
“时寒。”
“嗯，好好干，书记我看好你。”
随后，常贵大吼了一声，“今天到此为止，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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