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夙川闻声也看了去，正好看到女孩打瞌睡跌倒。
他赶紧靠近伸出手接住了女孩的头，让她避免了和轿子撞到。
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一个翻身就进到步辇里面了。
莲生张张嘴，正要拒绝的，风再吹动帘子时，她见女孩靠在男人肩头睡得香甜，她也就没有说什么，垂下头就当没看见了。
赫连夙川抬起手抚摸肩膀上熟睡的女孩，指尖从长发到秀眉，再到又长又翘的睫毛上。
就这么来回抚摸，周围吵闹与喧哗都与他们无关。
岁月从未有此刻这般静好过。
“舟舟......”
睡得香甜的步轻舟感觉到痒，抬起手挥去，面纱下传来嘟囔声：“赫连夙川别闹我。”
赫连夙川猛然一僵，盯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欣喜若狂。
“舟舟，你刚刚叫我什么？”
可惜再没有听到回应。
刚刚那声他没听错，步轻舟叫了他的名字，真真切切的叫了他的名字。
步轻舟也察觉到了，过于震惊她都吓醒了。
刚醒来眼睛里还带着血丝，目视前方一个人都没有。
那声缱绻温柔的‘舟舟’，就好像只是梦中的呢喃，梦醒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身旁有人，她扭头看去。
“二十一？”
赫连夙川赶紧哑着嗓子，一副淡然的口吻问：“公主不睡了吗？”
步轻舟有些迷茫：“二十一，你怎么在这？”
“我感觉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担心公主，所以决定贴身保护。”
对此步轻舟没什么意见，便也没有再问。
沉默了好一会，她又问道：“二十一，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梦话？”
赫连夙川顿了一下，低声问她：“公主刚刚有说赫连夙川。”
或许是昨晚跟福安聊过了，现在听到赫连夙川这个名字，她心里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公主是梦到了赫连夙川吗？”
步轻舟点点头：“嗯，梦到了。”
“他......是公主很在乎的人？”
“不是。”步轻舟否认得很快，快到她几乎没有走心：“我不可能在乎他的。”
否认的语气还带着几分烦乱。
赫连夙川看着前面，没有再追问，她的每一句回答，都让他心痛。
外面又一次扬起了风。
风昔抬头看去，看到赫连夙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惊得四处张望，然后靠近步辇，只拉开帘子一条缝隙。
“二十一你怎么在公主的步辇上？”
两人听到风昔的声音，都回了神。
赫连夙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他。
这个问题就只好步轻舟来回答了：“是我让二十一上来的。”
风昔急得不行：“公主，今日可是祭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您的，这步辇里面万一给人看到有男人，您会被人非议的啊。”
“没那么严重，你不用过分担心。”
“公主，这事很严重。”风昔决定跟赫连夙川说教：“二十一你赶紧下来，你一个侍卫怎么能跟公主同乘一辆步辇，成何体统。”
赫连夙川扯了扯嘴角，低头看着他：“你再扯着帘子，旁人都得看见了。”
风昔又赶紧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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