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愣了一下，旋即出声：“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生出过二心，但换位思考一下的话，我既然是背叛，就肯定是有目的存在，比如被金钱所诱惑……”
“问题就在这。”
“你认为如果有人收买方寒的话，能给他什么数字？亦或是他如果脱离了腾龙阁，还能干点啥？”
我嘴角上扬。
大鬼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真不是我瞧不起他，如果脱离了腾龙阁这个平台，他就是废人一个，毕竟没什么魄力，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也没超越普通人的程度，管理方面有点小才能，但也得有平台给他展示才行，我要是腾龙阁的敌人，就算是收买都不会选择他，毕竟他的心理素质不行，想要当叛徒，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质。”
“你既然都说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那为什么咱们的敌人要选择收买他呢？”
我歪着脑袋问。
大鬼应该也反应过来了，旋即问：“所以……”
“所以他应该是瞒着咱们干了什么事儿，想要承认错误。”
“但谈不到背叛。”
我笃定的出声。
“唉…..........…”
“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直挺不喜欢他的。”
大鬼撇了撇嘴。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还算是有点见地，选出来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让我失望，但无论是侯凯还是方寒，都让我开始怀疑自己了。
我不确认自己的眼光究竟是对是错。
半个小时后。
大鬼把车停在了正门处，我则是步行走向了旁边的小胡同，也是侧门的所在地。
离着老远。
我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方寒，他看上去有些狼狈，再也不像平常一样风光无限，而是眉宇间都写着疲惫之色，脸色也有些灿白，脑袋上全都是汗珠，应该是有点紧张。
“哥，你来了……”
方寒站起身子。
“干啥啊，整的跟特工接头一样。”
我伸了个懒腰。
方寒递给我一根烟，低声说：“我必须得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
“说吧。”
我点了点头。
方寒直接双膝弯曲，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双眼通红的开口：“哥，我真的错了，我是真的后悔了，我必须得跟你承认，昨天的事情其实我提前就知道了。”
“别激动，缓和一下情绪，我听着呢。”
我背负双手。
方寒声音带着哭腔：“凯哥刚刚入伙的时候，我跟九子有一次跟他一起出去喝酒唱歌……”
“凯哥？”
我微眯双眼。
“侯凯！”
方寒提高了音调：“当时他就问过我们，说有没有想法脱离腾龙阁，跟着他出去闯荡，九子当时直接就说有事离开了，没给他机会，但是我没走，因为我没能禁住诱惑，我跟九子后来感情不好主要的缘由就在这。”
“然后呢？”
我歪着脑袋问。
“侯凯给了我十万。”
“我太想要钱了，当时没有人知道我有多难，我家里人……”
方寒话音未落。
我直接打断：“别说那些，我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侯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拿点钱，而我每一次都接了，我没忍住自己的贪婪。”
方寒低着头，小声说：“他的意思就是，看我实在是没啥钱，所以想要帮帮我，我当时也相信了，甚至对他还有些感激，现在回想起来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酒店启动仪式的时候，咱俩经常在一起，侯凯也会经常给我打电话，问一些你和咱家几个哥哥的行动轨迹，我同样没有怀疑，每次都告诉他，一直到楚毅大哥出事儿以后，我才知道他的目的，是想对咱家不利。”
“上次楚毅的行动方向，是你说出去的？”
我瞪圆了眼珠子。
“恩……”
方寒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楚毅差点就死了？！”
我薅着他的衣服领子，低吼道：“我这么相信你，所有人都不信任你，只有我提拔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方寒擦了一把眼泪，说：“你跟大鬼在酒店门口被暗炎的人伏击，当时我也跟侯凯说了，然后他应该就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不信任了，所以他故意给你打电话，说发现了好几个人在打听尧子哥的情况，就是想让你越来越不信任。”
“为啥？”
我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方寒沉吟道：“他说过，以你心慈手软的性格，肯定不会真的动弹他，说不准还会主动找出个理由让他离开，只要当时他能够脱身，之后就不会再怕你了。”
“继续。”
我冷笑一声。
方寒抽了抽鼻子，小声说：“光哥打了我以后，我心中有点火气，当时生出了想要离开的想法，于是就去找侯凯了，他也同意让我跟着他混，但说离开之前必须要祸害你一下，所以我就帮忙联系了旅游团的那帮人，至于那些工人全都是君石集团的，但幕后主使并非是君石，而是侯凯用钱雇来故意恶心你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我好奇地问了句。
“是侯凯让我说的，他让我把你约到酒店正门，说是废掉你，但我真的干不出来这事情，哥，你对我有恩，所以我必须跟你承认，我也没有脸再继续呆在腾龙阁了，所以跟你说完以后，我会主动离开。”
方寒咬着牙说：“哥，我承认自己坑了你，我愿意三刀六洞，但求你别弄死我，我还有家里人需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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