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茵何曾受过这等气?本就心有所属,因此更生芥蒂,与扈七郎的关系也愈加恶化,两人别说同榻,连同房都不曾。
“你方才也说了,那孩子年初就已病入膏肓,医官都断言神仙难救的,哪里能赖到我头上?莫非我是阎罗王,专成来收命的?”
良媪正愁着,听了这话才算开眉。
片刻又叹:“明理之人心中自然有数,但若有那搅事生非的,非往咱们身上攀扯……”
姜佛桑笑:“那我就去找君舅和君姑评理。”
佛茵揣着满腹委屈远嫁,在她看来扈家每个人都是仇敌,并不愿意把头低上一低。
太过傲气,不肯示弱,也不懂借力,受人欺负只会以更强硬的态度回击,结果就是和扈家上下全都闹僵,把自己也闹到孤立无援的境地。
姜佛桑自己也拧巴过,现在想来实在够累。
事实证明,豁得出去才能吃得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谁能想到刚过门的新妇连脸面都不要,非把这些微不足道的流言搬到台面上?
而身为君舅和君姑,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遇到新妇“告状”,肯定要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两尊大佛请出,无需掰扯,是非之人只能住嘴。
只要他们住嘴就好,至于心里怎么想,谁管。
“正该如此!不过女君,崇州这边可不兴称舅姑。北间风俗,新妇当呼舅为大人公,呼姑为大家。”
姜佛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良媪本欲让她早些歇息,想起三日后就要举行大礼,怕出纰漏,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别的。
末了感慨:“女君后半生便要在此扎根了,记住这些,也好早些融入。”
扎根?姜佛桑摇头轻笑。
乳母未免言之过早了些。
不到尘埃落定,谁知道今生她的根会扎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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