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改名字?”,夏阳问她,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困惑。
“那是因为,我爸爸死了!但是他留下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他出事之前一段时间,他就给了我!让我把它藏了起来!他可能预感到自己可能会出事吧!但是他之前找的那个女人好像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我觉得我还是要隐藏起来好,于是,我找到一个我爸爸以前很可靠的同事,帮我改了名字,我就带着我妈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夏阳,你知道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吗?之后的日子我基本上就是处于一个人自生自灭的状态,我觉得如果某一天我突然被车撞了或者是遇到什么其他意外死掉,警察连个来认尸的人都找不到吧!”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把你爸爸给你的材料上交呢?”,夏阳问她。
“不行!因为我隐隐觉得不安全!我不敢轻易交出去!施传辉还因为举报我爸爸升了职,当时正春风得意,我怕……”,陆知齐说。
“看起来你还挺有心!”,夏阳夸她说。
“这都是生活逼的,我明白了一夜之间长大是什么感觉!”,陆知齐声音沉哑地说。
夏阳轻轻抱住她,疼惜地说:“你受苦了!老天爷要让我能再早一点儿遇见你就好了!”
陆知齐笑笑说:“其实我已经很感谢老天爷了!他让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和你重逢了!想想你还真是我们救星啊!”
“可我是个不称职的救星!不然你也不能弄这么一身伤!”,夏阳说。
“不!没有你的话!也许我早就……”
陆知齐的这句话,夏阳没有让她说完,他先用手堵住她的嘴,然后又轻轻低头……
……
夜里,护士查过房后,夏阳又协助陆知齐洗漱了,他们就准备睡觉了。
夏阳没有在沙发上睡,他支了一支小床近近挨着陆知齐的床旁边,陆知齐对他笑笑。
她也愿意让他近一点,她真的很需要他。
“睡得着吗?”,夏阳问她。
陆知齐说:“嗯!白天睡多了,还不是太困!”
夏阳想想,就起来去那边窸窸窣窣的找了个东西过来。
“那是什么?”
夏阳举给她看看,“杂志!”
“广告杂志吧?”,陆知齐伸手想拿过来看。
“嗯!不过我翻了翻上面还有一些能看的故事,你眼睛还不好,要不我帮你读吧!”,夏阳说。
“好啊!”,陆知齐听了不由笑笑,说:“虽然我们是同桌但我好像还真没怎么听你读过书!”
陆知齐说的是实情,夏阳上学的时候最烦读课文背课文,全班一起读他就不张嘴,滥竽充数,要点儿背,被老师叫起来读,他是宁可罚站也不张嘴的。不过,虽然他自己烦读书,但每次陆知齐被叫起来读书的时候,他听着她读的那么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他又很喜欢听,他就想这烦人的课文怎么能被她读的这么好听呢?
夏阳其实有点难为情,但真想给陆知齐解解闷,就厚着脸皮读一次吧!
于是,他说了句“献丑了!”,就真翻了翻,找了个故事读起来——
“这是一个深秋的早上,他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下了公交车,踩着路边满地的红枫匆匆前行……”
这杂志都是那种广告杂志,里面夹杂几篇小情调的文章,大概都是一些都市饮食男女的感情故事,也大同小异,都是一样的纠结伤感。
夏阳读了两个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主要是他读的也干巴巴的,而且里面个别字还要陆知齐提醒。
于是,他放下那杂志,问陆知齐:“听的也没意思吧?算了!夜也深了,要不咱们就休息吧!”
陆知齐点点头,夏阳便过去给她摇好了床,让她躺好。
陆知齐躺在病床上,夏阳也躺下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阳。
夏阳回看着她,眼睛里浮着一抹笑意,他痞痞地笑着说:“怎么?那么看着我,是想引我犯罪啊?”
陆知齐眨眨眼,表示肯定。
“陆知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知道我不敢动你!就这样折磨我!”
夏阳又一皱眉,假装抗议说。
陆知齐弯唇笑笑,带着这抹笑意闭眼睡去了
……
陆知齐这天晚上好像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很多事,但难得没有做噩梦,后来的梦都是关于夏阳的。
夏阳躺在床上在蒙蒙夜色里看着陆知齐,她睡得安稳了很多,他不由又开始回想起刚重逢陆知齐时候的事来。
————
“你有无动于衷?你特么从看到人家的那一天你就动衷了,看看你这几天的鬼样子!我柜子里的烟都快让你抽光了!你可不怎么抽的,一天天叼着烟出神,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在想什么!”大米拍拍的肩,“兄弟啊!你可从来没这样过!”
“说吧!看看是不是用我帮忙?”
“唉!夏阳你知道吗?我今天去还听到一个可笑的事,你知道给大老黑管浴池的那个经理吗?我也认识,是大老黑一个小弟的小靠,这女的今天说,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那丫头那么目中无人,认识的人还不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再一问她师傅,她师傅说是因为之前这经理给你的小齐同学介绍过对象”
夏阳一顿,猛吸了一口烟,低沉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
夏阳爷爷已经知道了孙子和小齐姑娘的事,他表态说:“我看这孩子不错,这孩子那么落魄的时候还能保持善良,身无分文了还给我垫医药费,自己被冤枉都不狡辩,这是孩子善良凭着这一点我就同意。她们家的事是她们家,那样的经历还能这样纯良的心,内心坚定的姑娘。何况我自己的孙子又这么喜欢人家姑娘,能让我孙子惦记这么多年的人,我看错不了!我相信自己孙子的眼光。再说你们看不出来,这傻小子这非人家不娶的架势,还轮得到我们挑剔人姑娘吗?看这小子那劲头儿活不下去了,万幸人家也没嫌弃我孙子没文化,人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如果不是落了难,未必能轮到阳阳。”
“落不落难,我也得娶她!”夏阳对爷爷这句话好像还有点儿不满,他现在已经接受不了陆知齐嫁给别人的假设了。
“你小子就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夏阳爸爸听了儿子的话
“嗯!我眼里就这一棵树!”,夏阳也不害臊,直接还认了。
“行!爸佩服你!当年爸爸要有你这么坚定也不至于……”,夏阳爸爸一听儿子这么说,倒立刻夸起儿子来。
“你什么意思?”,不过一旁夏阳妈一听不干了。
“没什么意思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劝你还是认了吧!”,夏阳爸爸劝自己老婆说,“别的不说,那能进那学校的能是一般人吗?那丫头一看眼里就透着一股聪明劲儿,都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可鸡就是鸡,凤凰就是凤凰!能一样吗?有个这么个儿媳妇儿,我出去脸上都有光!”,夏阳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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