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甚好，如此神物，当是我圣朝之幸事。”王霸的内心是激荡着喜悦的。如此一来，书写的成本将大大降低。
圣朝以文治国，像这名叫纸张的东西必然会被圣皇推广。以这样的原制得，价格自然是要低廉许多，圣朝的读书人将会大范围增加，如此一来，这造纸之术将为圣朝的繁荣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父亲，这只是我的试验之物，成色与韧性还是要差上一些。不过，我想借目前所造纸张想圣皇陛下演示这纸张对我大圣朝的极大好处，届时得到圣皇陛下的支持，我可以制出更完美的纸张。”对于第一次造出的纸张，王凡并不满意。
其实对于这一次的结果，他多少还是有一些欣慰的。仅凭这简化了许多的造纸术，竟然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前世工厂中的造纸技艺当然是最好的，只是没有自动化的机器，没有催化剂，漂白剂等一系列的化学试剂，单凭现在的技术，想要造出前世中那样完善的纸张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是，并不是没有这些东西就造不出好纸。前世中有一本奇书，名作《天工开物》，书中记载：在芒种前后登山砍竹，截断五七尺长，在塘水中浸沤一百天，加工捶洗以后，脱去粗壳和青皮。再用上好的石灰化汁涂浆，放在楻桶中蒸煮八昼夜，歇火一日，取出竹料用清水漂洗，更用柴灰浆过，再入釜上蒸煮，用灰水淋下，这样十多天，自然臭烂。取出入臼，舂成泥面状，再制浆造纸。
这样的办法虽能得出好纸，但是由于需要时间漫长，很难完成批量生产。王凡计划将这办法简化，如此一来，大大节省时间不说，造出的纸张也不会差到哪里。
“哦？还能有更好地纸张？”王霸甚是惊讶，在他看来，这样的纸张已经是很好了。
“这纸张现在看来是不错的，只是韧性略差，若想长时间保存，怕是有难度很大。”王凡解释着其中的原因。
“如此也好，陛下定会支持你的。”王霸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小子。
“此事等明日再报与陛下吧。”想到今日还有圣庙祈福这样的大事，王霸开口道。
“嗯。”王凡轻嗯，表示同意。
......
转眼间，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齐上，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在这个时节都倾尽所能来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将军府的正屋内，王霸老头坐在一张圆桌的正位，身边依次坐着王凡的四位姨娘。王凡则是坐在王霸的对面，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凡儿，这是姨娘给你准备的‘压祟钱’，带在身边，整一年里的邪祟都不敢接近你。”白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串铜钱，满脸笑意的对王凡说道。
“谢谢白姨。”王凡本事欢喜地接过白姨手中的那串铜钱，但是看清楚之后面色黑了下来。这铜钱并不是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倒像是一件工艺品。原来，这里的“压祟钱”并不是前世的压岁钱。这该死的封建主义，尽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怎么，不开心吗？”瞧见王凡不经意间露出的异样，白姨有些疑惑问道。
“没有啊，有了白姨的‘压祟钱’，今年我就能平安无事了。”说回来，王凡还是很感激自己这位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姨娘的。
王霸老头以及其他几位姨娘也都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像这样“压祟钱”每年都有。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自然得有新的气象。
“老爷，饭菜都好了。”这时，一身材单薄，面容瘦削的中年男人进来，靠近王霸说道。
“嗯，叫上来吧。”王霸则是很随意的说道。
王霸的吩咐下，府中的几名丫鬟每人手中端着一只做工精致的青铜盘子走进屋内。一股股香气自盘中传出，自打王凡来到这里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往日里的饭菜倒也是要这些丫鬟们端上来，只是今日这些属实是多了些。
这些菜品中，扒、炸、炒、溜等手段兼备，很难想象，在这个仍用青铜器皿盛饭的时代，能有这些手段极高的烹饪方法。这可比圣皇前些日子的宴会上的菜肴要好的多。
......
饭后，王霸与几房姨太太打起了雀牌，王凡却是没有什么兴趣。他很讨厌像这样的活动，前世接过的诸多案子里，那些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事情见得太多了，尽管只是为了消遣时间。
夜渐深了，京城中依旧灯火通明。这样的时刻，街道上是看不到行人的。只是在安静的街道上，在京城不同的方向，出现了数百辆马车。这些马车都不约而同地朝着某个方向驶去。
“父亲，像这样的祈福活动每年都要举行吗？”马车中，王凡好奇问道。
圣启将军只带了王凡一人前往，王凡的姨娘们则继续留在府中打着雀牌。如祈福这样的大事，家中的那群婆姨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圣皇宫中那位钱姓皇后便有这个资格。
“这是自然，圣庙乃是一国的气运所在。”王霸正色道，看的出，对于这圣庙，这位老头还是充满崇敬之情的。
“待会到了圣庙后，切记不可胡言。”王霸劝诫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的嘴可是没个把门的，想前些日子的惊人言语，到宴席上在圣皇面前夸下海口。这些事情每每想起还是会头疼上一番。不过看这小子最近行为处事，也还算是靠谱，倒是有了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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