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小时够吗？”陶练琦倒了杯水给他。
秦大少点点头：“可以。”
扔了条薄被子在他身上，就出去。
古锦然看到他出来，把手机反扣在旁边。
头发还是随意的散乱着，面前也有，像个女鬼。
双脚屈在面前，两手抱着。
陶练琦拿滚毛器滚了一圈要坐的位置，就递给她：“在我这可以当家。”
古锦然点点头，拿着滚毛器滚着墨黑的身体。
墨黑：？？？
陶练琦把手机拿起来看一眼，随手把一条短信给拉黑。
“为什么傻傻站在原地？那东西对你很重要？”真版在就身边，为什么要一个玩偶的？
“重要。”
陶练琦很无奈的揉了揉她脑袋：“我都不知道究竟什么在你心里才算是不重要的。”
“家。”
陶练琦手一顿，有点后悔说这话：“这样啊，除开你不喜欢的，你和小钰就算是一个家。”
古锦然抬头看着他：“算吗？”
“算，对于墨黑来说，你和小钰就是家。”
“哦。”古锦然兴致不高，不过眼里暖了很多。
陶练琦知道她算是听进去了的，这才接着问：“我们说回基金那事行吗？”
“我不需要。”
“差不多六万，你确定吗？”陶练琦不觉得古锦然在的那个家多有钱，毕竟是租的两居室，这也不便宜啊每年。
古锦然点点头：“有钱，不需要。”
“你怎么有钱？你妈会给你吗？”陶练琦很不想提起这个人，但是说过来那就得提。
古锦然抿着嘴，好一会才道：“我能换到的。”
“换？拿什么？”陶练琦总觉得自己从古锦然嘴里听到很多他不太理解的词。
“没什么。”古锦然轻飘飘三个字就说出来。
“我先搁着，因为我不懂你这意思。”
陶练琦微微眯下眼：“你把你妈当做是一种什么人？”
古锦然眼底有些危险，面色也阴沉着。
陶练琦尽量就是克制住她的情绪：“现在属于正常聊天状态。”
古锦然双眼有些阴鸷的看着他。
好半响才低声道：“提款机。”
“提款机？可她是你妈，你这么形容是不是不太好？”陶练琦都没想到关系会这么差。
“她没养过我。”
现在的古锦然就有种像是张开她藏起来的爪牙，整个人都带刺的。
“她没养过你，但是生了你，应该不会是代孕的，所以她还是你妈。”陶练琦平缓的说着。
古锦然沉闷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而陶练琦突然想到她刚才说的换，脑子转了好几圈。
面色有些难看，侧着头看她，试探的问着：“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身上的伤？”
古锦然没说话。
算是默认。
陶练琦险些气得心脏病犯，想检查她身上的伤口，身份上不能，只能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重要吗？”
轻描淡写的口吻让陶练琦有些接受不了：“你为什么对自己不能上心点？”
了解过的总会让人心疼。
古锦然眼光闪烁着茫然，不太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问：“我要钱，她需要出气筒，我们是公平的。”
陶练琦沉默的看着她。
正想怎么掰正她，房间就传来很大一声。
吓得陶练琦连忙跑去看，见人捂着脑袋坐在墙角，有些生气：“不是让你吃止疼药……”
看着散落一地的药片，深吸口气，走到他身边，身上把人搀扶起来：“你不是准备让他跳级吗？”
“现在不了。”秦大少全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声音也有些无力。
“你今天可以不过去的。”
“家长会我也得出席。”自己坐下床，无力地垂着头。
“不能做手术吗？”
“怕一上手术台就下不来，而且秦亦琏还没满二十……”秦大少整个人往后倒。
陶练琦舔了舔嘴唇。
门口一个人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
陶练琦也有些无奈地看向她。
古锦然轻咬下嘴唇，垂下头，额前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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