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本宫也能要了她的命。”夙玄晔的心又疼了，提到苏绾，他是真的气愤难当，就像剜肉一样疼。
他也想将苏清末碎尸万段，可如今的北平王府，不是他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了，他的人也都被悄悄的处理掉了，他去北平王府，可能也是凶多吉少了。
本来他们叔侄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这些年他做了那么多，夙夜定是知道的。
当初夙夜忍着，他会得寸进尺，可现在夙夜不忍了，所以，他也不敢了。
夙夜的能力，是他不敢想像的。
夙夜的可怕，他也是知晓的。
“这个未必，苏清末可不是一般女子！”夜书南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冷芒，他与苏清末交过两次手了，虽然苏清末一身外家功夫，却也让人猝不及防。
她的身上每次都会带着毒针，这是他最忌惮的。
因为她从苏清末的眼睛里看到，她没有开玩笑，她的针，绝对是见血封喉。
“的确不是一般女子，是个贱人，该死的贱人！”夙玄晔让店小二又送了酒杯进来，自顾自的倒满了，仰头干了，随手又倒了一杯，又仰头干了。
提到苏清末，他的胸膛里仿佛被火烧着一样，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看着他如此，夜书南又摇了摇头：“殿下，要冷静，还有，现在的苏清末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苏清末了，先不管她懂不懂医术，这毒，她之前会用吗？”
“不会！”夙玄晔很肯定的点头：“她会的，无非就是苏夫人让她学的那些，琴棋书画，识文断字，不过，却让她目中无人，傲慢无礼。”
这是他讨厌苏清末的原因之一。
他更讨厌的就是苏清末每日缠着他，不懂得察言观色。
“所以，苏清末变了，从嫁进北平王府之后！”夜书南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你说她…当时跳进了莲花池，已经身亡了是吗？”
“为什么问本宫…”夙玄晔有些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狠狠瞪了一眼夜书南，此时他又有些喝醉了，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这几日，他天天借酒消愁。
夜书南冷笑：“因为当时你就在荣国公府啊，你应该最清楚的啊！”意有所指的说着，眼底十分的清明，似乎什么都知道一般。
“夜将军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多，你是在调查本宫了？还是调查苏清末了？”夙玄晔也火了，这个夜书南在语言上明显的压着他，也让他很是恼火，夜家再如何，也只是臣子，这样，就让他反感了。
即使要依仗夜家才能保住太子之位，他现在也不爽了。
“微臣怎么敢调查太子殿下啊！”夜书南笑的更深了。
这话又让夙玄晔的脸色好了一些，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有些用力，酒洒的到处都是，他也不在意：“夜将军，都调查出什么来了？”
他也很想知道呢。
听夜书南这语气，是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也眯了眸子，直上直下的打量他，还是有些心虚了，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现在的北平王妃。
夜书南也回视着夙玄晔，脸上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
半晌，才开口：“当时的苏清末应该是已经死了！”
“那现在的又是什么人？”夙玄晔冷冷说着，他突然觉得头皮发麻，脊背生寒，脸色都白了许多，也一下子就清醒了，没有一点醉意了。
“这个嘛！得慢慢调查了！”夜书南给夙玄晔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笑道：“不知道…殿下之前可与苏清末有过亲密接触，可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只要是有特征就行，我怀疑，她不是苏家的大小姐！”
这样大胆的怀疑，也只有夜书南了。
“怎么可能！”夙玄晔摆了摆手，这一次是真的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你也说了，本宫当时就在荣国公府，是亲眼看着她被捞出来。”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苏清末的身份的。
“这…”这次换夜书南不可思议了：“当真？或者是被人换掉了呢？”
“绝对不可能。”夙玄晔说的斩钉截铁：“她就是苏清末，虽然性格有些变化，可绝对不会有错。”
“只是这性格变化太大了，你还记得那日在宫里，她竟然没有上台献舞，这也不像她的性格啊！”夜书南可是将苏清末过去的点点滴滴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这样前后一对比，他觉得苏清末就像两个人。
“别想那么多了，你要的是她的命，又不是她的人，何必去管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夙玄晔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了：“不过，我会找机会让她进宫的！”
苏清末读下来几本书，也把繁体字认识的差不多了。
“嗯，教你这样的学生，本王是十分乐意的，有成就感。”夙夜看着苏清末在那里临摹，轻声说着，现在是怎么看苏清末都顺眼，打心里的喜欢。
苏清末低着头写着字，也没有抬头，只是笑了一下：“那王爷还会什么？”
“武功，你要学吗？”夙夜倒是愿意教她，这可是很能增进感情的。
“可以有！”苏清末是来者不拒，除了琴棋书画，她都感兴趣。
“你要学轻功不太可能了，这样，本王教你剑法，至少可以防身。”夙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以后总要一个人进出府的。”
他现在是怕夜书南会针对苏清末。
以他对夜书南的了解，一定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的，他现在最亲近的人就是苏清末了，所以，他也不放心。
他不会把自己的精力分出来，只保护苏清末的。
所以，让她有了自保能力，才能一劳永逸。
“嗯，对！”苏清末也觉得有道理，她的硬家功夫是不错，可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大祁，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几次脱险，靠的都是出奇不意，还有就是手里的毒针。
可是现在与她交过手的人都已经防备着她了，下次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明天早上，陪本王一起练剑！”夙夜推着轮椅离开了，不过离开前，嘱咐了一句：“还有，本王的字，不要乱写！”
“王爷怕了吗！”苏清末依然在写着，她的临摹之术，可是从小练到大的，拿到哪里都能以假乱真。
“本王敢娶你，就不会怕！”夙夜笑着回了一句，人已经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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