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楼，章研住的地方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程氏现任总裁的表妹，被安排的如此低调令他诧异。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章研会这么大方的放自己进去。
章研微抿下唇，朝他看了看，示意他随便坐，而此刻的她手头上还有恩师交代的任务要收尾。
段瑞的目光拂过她手中的文件，声音平静：“你来霖城是为了工作吗？”
“是，不过我也顺便散散心，你呢？怎么调来了霖城？”
段瑞终于嘴角上扬这女人终于知道关心自己，“只是暂时的被下派，要是有什么疑难的案子还会回去。”
“哦。”
冷漠，段瑞期待的热情回应就这样被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浇灭。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章研忽然转身问道。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李洁与顾然的关系，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李洁去过顾然的别墅。”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她的关系让她犯罪吗？还是说他们。”
显然这个他们指的是顾然与李洁是合谋，因而她不需要出现在顾然的别墅。
“我猜猜，你来是告诉我李洁是第三者，或者说还有更多第三者、第四者……”
段瑞沉吟片刻，然后缓缓答：“不，我来是想让你帮我，无论他们有怎样的关系，我都希望你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甚至亲密的关系。”
章研拿着文件的手迟迟没有放下，视线根本不在文件上，似是若有所思，这不就是警告自己就算是程云她也要公正的对待，而不要因为他是受害者的家属为此提供便利。
“胡欣要帮忙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你怎么看？”
段瑞深知自己被反将一军，她是要告诉自己，他跟胡欣的关系也不一般也是要公正的处理。
“你说起这件事，我还得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是否能替胡欣说话，卖我个面子，帮她争取一个拍广告的名额。”
“给我个理由，我就帮忙。”
闻言，段瑞才发现她有一双有神的眼睛，什么都瞒不住她。
“你就当我欠她的，现在还给她。”
“我不相信，胡欣不过是众多案子中的受害者家属，要说欠也是对方欠你的。你这样说我就会信服吗？”
章研突然冷漠的脸让他畏惧，什么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都被扒的精光。
“她与故去的爱人相似，你就当是我对爱人的弥补。”
章研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话从段瑞的口中说出是那么的自然，爱人？原来胡欣只是她去世女朋友的替代品，该说她幸运，是有人照拂她，不幸是因为她并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好，你告诉她，明晚八点到达程氏，那里有人会跟她洽谈。”
“谢谢你。”
“先别着急道谢，我是看在她确实适合做广告女主。”
段瑞端详着她的神情，对于胡欣的事情他总算是办成了，现在该说案子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章研会怎么看自己。
“我能听听你对案子的看法吗？”
章研并不回答，只问：“程晓晓的尸检如何？你应该知道没有尸检很难推理案子。”
“这个……”他沉默，眉头微微皱起，“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算与受害者家属有关系，按道理说告诉你，也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扬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吗？”
“嗯。”
“好，按照我的分析，偷窃案并不存在，而项链也没有丢失，程晓晓或许有什么目的，只是需要借助这一把戏来帮助自己，去过别墅后我才发现他们都不简单，一无所知的保姆、声评很好的丈夫，以及贤良的妻子，一切看起来都完美，但是破绽往往出现在这，为什么保姆什么都不知道？事情没有发生吗？当然不是，她知道，比如顾然与李洁的关系，你们也问了吧，保姆对案件回答的很合理是吗？”
“是，我们找不出破绽。”
“那么顾然呢？”
“顾然只是说二楼有商业机密所以才设置这样的楼梯。”
“简直就是荒谬，什么样的商业机密要带回家里，还有弄一个这样的窗户，你举得站的住脚吗？”
“你是说他在撒谎。”
“不，这是你得出的结论，顾然想要得到的是公司，程晓晓想要得到的是人，而李洁无外乎钱财，这样一理清，一切问题都很简单，怪就怪在程晓晓的意外。”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
“不是，是必然与偶然的较量，谎称项链的丢失，程晓晓必然会赢，为什么？因为项链一丢失，被质问的会是李洁，或者是他身边的其他女人，顾然为什么会失落，那是以为在暗地里有人将计就计，将程晓晓弄成意外，受益者最大的应该是顾然，但是后面又被摆了一道，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听着章研这么一说，豪门深似海，乱七八糟的利益让人迷失。
“那你的结论是什么，你说的的这些我认同，动机呢？”他好奇的问，来之前心中已经有个个大概的想法，这看起来像是程晓晓演的一出戏，不同的是她将自己搞死了。
“我的结论吗？程晓晓没有死。动机嘛，她对顾然心灰意冷想彻底的将他踢出局。”
“就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剩下的交给尸检。”
不可思议，从顾然提供的信息来看，程晓晓口口声声说镜子里面有鬼还说自己见到了已经去世的母亲，这本来就很诡异，世界哪里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当下的破案方向段组长应该比我清楚，只是这散落的线索连起来就靠你们的本事。”
这女人说了跟没说，自己找她怎么成了被安排的那个人。
“你能表达的详细一点吗？比如谁是主谋。”
章研听着，迟疑了一下，这男人是被女人给迷惑了吧，呵，主谋吗？要是知道主谋那就知道凶手了。
“我觉得主谋是谁不重要，首先段组长要把精力放在案子上，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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