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曲调虽然和古人熟知的有所不同，初时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一旦熟悉了，就越听越魔性，加上歌词也是确实有趣，太子年长一些，其他孩子，便是平时总把自己装的很老成，实际上也才八岁的二皇子姬廷裕都忍不住跟着哼哼起来，年纪更小一点的皇子公主更是早就笑哈哈地跟着戚小羊一起唱‘我怎么这么好看！’
“哈哈哈哈——”
御花园内充满了笑声，惹得稍远一些的地方守着的护卫们都不由侧目，好奇娘娘们在说什么话题如此愉悦。
“哎呦，不行了，可笑死我了。”卫贵妃扶着自己的腰好一阵喘气，真的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如此畅快都笑过了，身边的大宫女红裳都怕自己的主子笑过头了身体不舒服，忙把人扶好，给她轻抚后背。
陈皇后也没好到哪里去，实在是戚小羊太活宝了，将一手本就很活泼欢快的歌曲演绎得更加生动，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曲子的曲调，歌词，都特别感染人，君不见就连平日里格外平静，与世无争的静妃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很明显的笑容。
要知道，这次若不是她亲自通知务必要到场，静妃很有可能会以要静心礼佛为由推了寻常的应酬，能够让静妃都笑出来，显然戚小羊这个孩子得到了她的喜爱，也可以说，这样一个会讨人欢心的孩子，无法让人不喜欢吧。
原本只是看皇后和卫贵妃控场，没打算怎么出头的娴妃都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感慨：“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可不是，曲子的词也很有趣。”这词若是一个成年女子对着男人唱，说不得会认为是艳曲，再不济也是摆明存了勾引之意，同时还会显出太过张扬自恋，未必讨人喜欢。
可一旦唱曲的人变成了一个不过五岁的娃娃，就只剩下逗人发笑的欢声笑语了。
几个皇子公主们都忍不住围住戚锦阳叽叽喳喳：“阳哥哥，你教我唱这首歌好不好？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
戚锦阳看向问话的软萌小妹妹，也是皇后所出的五公主，姬婷兰，“这首歌就叫‘我怎么这么好看’，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当然可以教你啊，你学会了以后就可以唱给你母后听了。”
陈皇后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想象着婷兰像戚小羊一样给自己唱歌的模样，本就没完全收敛起笑容的脸上再次乐开了花，一双漂亮的眼眸都弯成了弯月。
四公主姬婷容不甘示弱，拉住戚锦阳的一只手腕，“我也要学！我也要唱给母妃听！”
这下就轮到卫贵妃得意地笑了，“容儿真懂事，那母妃可就等着听你唱歌了，要好好学知道吗。”
皇子们同样想学，不过他们的关注点和妹妹们不太一样，二皇子姬廷裕问戚锦阳：“你方才唱的歌里说到空气，空气是什么？”
戚锦阳：“空气啊，空气就是我们呼吸的时候吸进去的看不见的一种气体。”
三皇子姬廷礼疑惑不解地歪头，“气体又是什么？”
戚锦阳：“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种东西，还有液体，固体，液体就是水啊，酒这些，固体就是桌椅板凳这些有固定状态的……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就不要问了。”
这个解释起来就相当复杂了，而且问题肯定越问越多，戚锦阳连忙转移话题，“你们都要学吗？来，我教你们唱。”
小孩子本就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戚锦阳这么一说，二皇子和三皇子很快就忘了自己的问题，太子倒是还记得，不过看弟弟妹妹们都忙着学唱歌，也不好意思在这时候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几位宫妃也听见了戚锦阳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童言无忌，随口乱说的，笑着感慨了一句‘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便都忙着关注自己孩子的学习进度，期待着他们回头唱歌给她们听的光景。
戚锦阳唱一句，皇子公主们就跟着学一句，不用他提醒，小公主们就跟着做他之前做过的动作，一会儿捧着小脸，一会儿鼓起两腮一脸萌样，尤其是才三岁的六皇子姬廷枫，三头身小胖仔蹦蹦跳跳地一不小心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时，不只是其母妃卫贵妃再一次差点笑趴下，就连戚素素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都说孩子能给人带来欢乐，这话确实不假，连后宫这样的地方都能被感染得看不见丝毫算计之色，哪怕只是这些宫妃们有意营造这样和谐的氛围，其中必然有一部分是真心受到了影响。
有戚锦阳带了个好头，戚素素第一次和陈皇后以及其他嫔妃们接触，彼此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一直到最后皇上那边来请她还有皇后过去的时候，御花园内仍然是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哈哈哈，我怎么这么好看？”凤阳殿内，听暗卫汇报了御花园情况的姬无夜默念着有趣的歌词，朗声笑了起来，打趣姬无天：“你这个孩子着实有趣极了，戚锦玉为你生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你这福气可着实不小。”
姬无天唇角微勾，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姬无夜看他的反应还有点意外，他还以为无天任由太后晾他的王妃是因为乐见其成，可现在看来，他对自己的王妃印象似乎不差啊，难道真是因为戚锦玉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缘故？
“说起来，我听说你这位王妃很有些独特的爱好。”
“嗯？”姬无天不解地看他，一时没想到他说的是什么。
姬无夜干咳一声，“她似乎在王府中收藏了好几副人的骨架，还有内脏……”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地吞了吞口水，表情一言难尽。
姬无天：“……”啊，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
除了最开始几次他进戚锦玉房间时仍然会被那几副所谓的‘模型’吓到之外，之后他看见那些骨架就跟没看见一样，却忘了其他人可未必能像他一般对骸骨无动于衷。
想想家里收藏着几副人骨，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那几副骨架并非真正的人骨，只是她为了行医之便制作的模型。”
“行医之便？她果真懂医术？”王府里种药材，晒药材的动静不小，寻常人或许不得而知，但姬无夜到底是皇帝，在煜王府有眼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姬无天对此也心知肚明，只要清楚皇兄没有坏心，其他官员都敢往他王府塞人，皇兄有一两个人手自然不痛不痒。
“不但懂，或许还非常不错。”姬无天想到之前她说的给人治阳衰之症的事，脸色不可避免地再次黑了一下。
姬无夜还想继续问，不过外面却通报皇后和煜王妃已经过来了，兄弟俩只得停下话题，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好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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