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到了一边就听到一声暴喝。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就站在我的旁边,他的脚上踩着一把钢刀,左脸颊上插着两根羽毛球拍。
“哇!”
我和老张不由自主的感叹道,但是秦汐却迅速把我们两个拽到了一边。
“你们两个小心点,别真的冲撞到什么了。”
原本不信邪的秦汐突然变得十分迷信,这让我有些猜不透。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真的好厉害啊,他的脚踩在钢刀上,竟然没被伤到;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他的脸颊虽然被羽毛球拍对穿,但是却一滴血都没流。
趁着我吃惊这段时间,老张已经把直播打开了。
“各位老铁早上好!现在主播就在扶乩大会上给大家直播。没点关注的朋友赶紧点点关注,点关注不迷路,以后主播带你满世界浪!各位兄弟,礼物走一波!”
老张把手机调整好然后就和我们一起开始四处观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乩童,也是我和老张自直播一来,第一次不用亲自上手,所以感觉格外轻松有趣。
我们不断地在人群中穿梭着,不停地看着周围的人们。
正当我们兴致勃勃的时候,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乩童,他的脸颊两侧插着四五把匕首,而且是从整个脸颊穿过的,看上去十分渗人。
匕首乩童走到我的身边,突然对我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而他也不能说,一时之间,我们两个竟然僵持住了。
“豺狗,乩童师傅是觉得你身上又不干净的东西,想要帮你带走,你给他一些钱就可以了。”
秦汐急忙对我解释道。
我虽然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我这个人一向入乡随俗,以免和当地人发生什么不愉快。
我赶忙在兜里摸了一圈,最后只在裤子兜里掏出了三十多块钱的零钱,而且还是人民币。我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但是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把那些钱都给了匕首乩童,他接过钱也没管有多少,只是一股脑的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尝试着想要把手缩回来,但是他抓我抓的很紧,我根本就缩不回来。
匕首乩童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了刀刃上,然后左蹭了一下,右蹭了一下,这才放开。
我原本以为这么锋利的匕首会伤到我,但是却完全没有,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感,就更别提被匕首伤到了。
匕首乩童放开了我的手,然后转身走到了其他信徒的身边,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
“乩童师傅是把你身上不干净的东西都留在匕首上,而匕首上有他请下来的神明,所以不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他们不在乎钱,你给多少都可以。”
我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然后对着秦汐点了点头,表示我了解了。
“豺狗!秦汐!你们看那!”
老张突然对着我和秦汐叫到,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我朝着老张指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座用钢刀叠成的的刀山就矗立在不远处,而刀山的上面坐着一个穿着济公袍的人。
“那个人是济公师傅的徒弟。”
秦汐指着那个穿着济公袍的人对我说道:
“这里的人信封济公和三太子,所以他们拜济公为师,然后请济公师傅上身,所以他们踏上刀山都没事的。”
我听到秦汐的解释,对于那个穿济公袍的人十分好奇。我对着老张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两个就朝着刀山那边挤了过去。
可是,我们两个还没到达刀山附近,就被迫停了下来,因为那里的信徒实在是太多了,他们都在向穿济公袍的人跪拜,还向他求药。
我和老张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但是很快,我们就被人群淹没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乱跑!”
秦汐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我们两个身边。
“你们凑这么近干嘛啊?你们又不信这个!别乱跑了,等会田师傅就出来了。”
我和老张勉强答应了秦汐,但是心里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这些乩童,难道就凭这能上刀山而不被割伤吗?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这嘈杂声只会引起我们这些闲人的注意,但是没想到周围的信众以及乩童也都注意到了这阵嘈杂声;不过当他们听到这嘈杂声之后,全都停了下来,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只见,田师傅就站在那源头的中央,此时此刻,他穿着乩童的传统服饰——头上戴着一个金属的头冠,上身赤裸着,下身穿着黄色的裤子,上面绑着五颜六色的布条。
周围的乩童都同时看着田师傅,眼神中似乎多了很多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田师傅面对众人开口说话,但是他说的台湾话,我听不懂,只能让秦汐翻译。
秦汐虽然能够听懂一点,但毕竟不多,只能听一半,猜一半,最后归根结底,他说的只是一堆祝福的话。
我对于这些祝福的话是什么太大的触动的,但是周围其他人一听到田师傅的话瞬间变得十分兴奋,他们不停的欢呼着、鼓掌着。
我和老张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周围,心里满满的难以理解,但就在这时,田师傅从身后接过了一根令旗。
这令旗是金黄色的,旗子上面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图案,旗杆的顶部是尖的。
只见田师傅拿起令旗,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大声念叨了一番之后,就猛地将令旗从自己的脖子上插了下去!
“卧槽!”
我和老张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秦汐急忙在旁边捂住了我们两个的嘴。
但是,让我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田师傅用令旗将自己的脖子插了个对穿,但是依旧没任何的血迹,而他本人也像没事人一样。
田师傅再次朝着苍天拜了三拜,随即就握住令旗,又将旗子给拔了出来!
我和老张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彻底懵了,这对我们的人生以及三观产生了巨大的挑战,我们两个活了二十多年根本就没见过这种事情。
田师傅将令旗递给身边的人,然后又对着众人说了一番。
“田师傅说他身上的神灵已经归位了,接下来的庆典就都交给他的徒弟阿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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