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达米奶奶的讲述,心中也是一阵酸楚,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不幸的人多一点。
“那阿姨,达米有什么症状啊?”
我对着阿姨问道。
阿姨听了阿珏的翻译之后,就给我描述了一下。
“达米会不自觉的抽出,口吐白沫,四肢僵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阿珏对我说道。
我听了阿珏的话,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达米应该是脑电波异常放电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癫痫病、羊癫疯。
“阿姨,这达米应该是癫痫病,你没带他去医院吗?”
我对达米的奶奶问道,但是达米的奶奶却摇摇头。
“她说她们已经没有钱去医院了,这是因为达米早上又发病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达米的奶奶才带他来这里的,否则她也不敢来打扰鬼王。”
我听了阿珏的解释,心中一酸,鬼王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因为从小受到的迫害比较严重,所以鬼王的性格十分阴郁,只有钱才能够给他安全感,所以鬼王根本就不会免费为别人治疗。
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本事治这个病,而阿珏给我的眼神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只能劝他们去医院,或者是等鬼王回来求鬼王。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旁边的达米突然一把栽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就开始抽搐。
我们都没预料到达米会发病的这么仓促,所以都被吓了一跳。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达米的奶奶,她哭嚎着冲到了达米的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达米,不让他的头摔在地上。
但是达米一旦发起病来,力气就变得特别大,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根本就按不住他,甚至连自己都会被带的人仰马翻。
我和老张见状急忙过去帮忙按住了达米,不让他摔在地上;而阿珏则是冲过去扶住了达米的奶奶。
“啊!”
达米的奶奶看到达米这个样子,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哭嚎,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仿佛是在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我和老张、阿珏三个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我身边并没有这种病人,所以我并没有见过这种病发病时候的样子,但是今天一见着实是我把震惊了。
而且不仅是震惊,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奈,我们想不到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达米的奶奶是怎么没照顾他的,是不是两个人一起滚在的地上没有人扶?是不是达米已经把自己的头磕的满是鲜血却浑然不知?
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在我和老张的压制下,达米渐渐平静了下来,我和老张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啊?”
老张突然对我问道。
“他们没钱去医院,现在也找不到鬼王治病,就算是找到了更没有钱给鬼王,鬼王也不会帮他们的,看上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老张的声音有些惆怅,看来刚才的那些事情对他的冲击也不小。
我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会看病,阿珏也也不会,鬼王也不在这,我没办法求他,我现在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真的迷茫了,我之前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游戏,每天就是冒险赚钱,然后吃喝玩乐,虽然也见过世间疾苦,但是从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这么强的冲击力。
我今天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可以炮弹一样,砸在了我的胸口,把我的心脏都震了一下,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豺狗!”
老张看到我这幅表情,就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
“豺狗,你以后要是成了鬼王,绝对不能变成你师父那样!如果你变得和鬼王一样眼里只有钱,那我就把你的心掏出来!”
我看着老张的脸,他的表情因为压抑而变得扭曲,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对着他点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变成鬼王那样的,哪怕有一天,我成为了鬼王,我也不会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我们两个终究是两种人。”
我对老张保证道。
老张听到了我的保证,就把我的领子放开了,但是就在这时,门外的大黑狗突然传来了一阵吠叫声。
“汪汪汪!”
我有些奇怪,要说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这只大黑狗没叫,然后等达米和达米奶奶进来的时候,大黑也没叫,但是现在,大黑狗却叫了起来,难道外面又有了什么人过来了?
我见状就走出了屋子,但是却发现大黑狗挡在门口,好像在挡着一辆车不让它进来。
我仔细看了看那辆车子,发现那是一辆警车,真让我有些奇怪。
为什么会有警车来鬼王家呢?难道是鬼王做了什么事情先跑了,然后留我在这里顶包?
一想到这我突然打了个激灵,但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按照鬼王的身份,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事的,因为这种民间异士肯定在公安局有记录,特别是鬼王这种,如果公安人员都不认识鬼王,那鬼王就不会那么出名了。
想到这,我就走到了大门口,看了看那辆车,这才肯定了我刚才的猜测,这就是一辆警车,车上还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男的开车女的做副驾驶。
这两个警察一看到我就急忙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见状只能凑了过去,但是这两个人却对着我说了一句马来语。
“不好意思,我不是本地人,我不会说马来语。”
我有些抱歉的对着=那两个警察说道,但是好在这两个警察会说汉语。
“你是鬼王的徒弟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对,我是。”
“哦,那你跟我们走吧!”
男警察直接对我说道,然后就要下车,可是他刚打开车门,大黑狗就朝着他大叫,一边叫还一边把我往后推,示意我不要过去。
我不知道这只大黑狗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看样子它是不让我靠近这两个警察,更不让我跟他们两个走。
男警察被大黑狗给吓了回去,不敢下车,只能坐在车里看我。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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