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淼哭了一会了，肖辙又递给她新的纸巾，还给她到了杯热水。
“当年你弟弟丢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周淼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之后祂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我还没放学，爸妈是先去接弟弟的，我当时放学以后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来接我，天都黑了姥姥来接我回家。”
似乎是对这段往事心有余悸，周淼抖了抖。
“我当时很不高兴，我问姥姥为什么爸妈不来接我，结果姥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懂事……”说到这里周淼的脸上有点难过，“到家我才知道家里出事了，弟弟丢了……可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承受怒火……”
“你和周凡关系亲吗？”
周淼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答道，“还可以，比和父母亲，弟弟从小跟着我跑大，他比起和爸妈玩闹更喜欢和我玩。”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哪个老师跟他特别好特别喜欢他吗？”
听到这个问题，周淼疑惑了一下然后马上陷入了思考，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他和我说过有一个姓赵的阿姨特别喜欢他，经常会抱他，多给他分零食。”
“周凡说了是阿姨？”肖辙有些怀疑。
“他说是老师……幼儿园不都是阿姨吗？”周淼倒是疑惑了。
“我知道了，那这些你当初告诉过警察吗？”
周淼摇摇头，“当时他们不让我说话，我到家的时候家里就没有警察了，后来警察来了几次都不让我见，我没和他们说过。”
肖辙了然的点点头。
“你在这里多休息一会，走的时候我会叫你。”
“好。”
肖辙出了办公室喊黄媛过来陪周淼，于是自己回到了会客厅。
谈话还没有结束，楚镇涸还在问他们问题。
“你们在门口等周凡放学出来这段时间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周家父母摇摇头，“当时的所有情况我们都和警察说了，可是孩子还是一直没有找到……”
看到肖辙进来楚镇涸看了他一眼。
“好，那情况我们就了解到这里，谢谢你们的配合。”
“周先生，周太太。”肖辙突然插话，“虽然丧子之痛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还有一个孩子，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年父母的温暖了，她也很孤独。”
周家父母面面相觑，最后都对肖辙点了点头。
把一家三口送出警局以后肖辙问道。
“我可是把高中女孩问哭过的，你怎么还放心让我和小姑娘相处？”
“我觉得你不会在那样了，只是直觉，你信吗？”
肖辙打量着楚镇涸。
这种并肩站的极近的情况下肖辙还是能看出明显的身高差异的，楚镇涸需要稍稍低垂眼睛，而肖辙则是要稍微扬一点头，两人的视线才能接触。
这是个十分适合接吻的高度差，可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周淼和我说了一件事。”肖辙说。
“什么事？”
“周淼说周凡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姓赵的老师十分喜欢他，经常抱着他还给他零食吃，但是因为周淼以为幼儿园的老师都是女的，所以一直以为这位姓赵的老师是一位阿姨，而且两个孩子都没和父母说过，并且周淼也没有和警察说过。”
“赵？赵路？”
“看起来应该是他了。”
“没有证据……”楚镇涸托着下巴思索，“现在还能搞清楚周凡的死因吗？”
“也许可以。”肖辙说，“你觉得周凡是怎么死的？”
“周凡和方浩然的共同点就是四岁，眼角有泪痣，可见这是凶手的癖好，他喜欢眼角带痣的四岁男孩，所以这么多年他只对这两个孩子下手，他以幼儿园老师的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接触孩子，取得孩子的信任，甚至这可能就是他要做幼儿园老师的原因，之后在得到了周凡的完全信任后，他将周凡带到无人的地方预实施性侵，可失手杀了周凡，于是掩埋尸体，当做无事发生，在警察调查无果后继续留在幼儿园做老师寻找下一个目标。”
“嗯，我的猜测基本也是如此。”肖辙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他对周凡应该已经得手几次了，一开始就只是亲近，给他零食之类的应该就是奖励。”
楚镇涸握紧拳头，“幼儿园里藏着恋童癖……可恶……这种人是怎么通过考核当上老师的！”
肖辙摇了摇头，“大概是考核筛选不出恋童癖吧。”
陆蔓和程鹏把赵路压了回来，关进第一审讯室里。
赵路不像其他隐藏很深的嫌疑人那样嚣张的嚷嚷冤枉，也不像有些手足无措的嫌疑人那么慌张。
他似乎带着一种不在乎的沉默。
从赵路进入审讯室后他就一言不发，楚镇涸和肖辙在单向玻璃以后皱着眉。
“我们抓他的时候他也不反抗，也不问为什么抓他，也什么都没承认，路上除了问名字以外问什么都不回答。”陆蔓报告道。
“知道了，辛苦了。”楚镇涸点点头。
肖辙留了下来，楚镇涸带着程鹏进了审讯室。
赵路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
楚镇涸坐下，他咳了两声，“赵路？”
赵路点点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赵路不说话也不抬头，就低着头看手。
“你是否曾经在星光幼儿园做老师？”
赵路点点头。
楚镇涸把周凡和方浩然的照片推到赵路面前。
“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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