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幻茹队长，我知道，以你的条件，并不在乎这1000万美金。这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们的诚意。我们认为，你拥有替代克里斯-米杨的实力。只要你加盟‘冰鸟’，我们明年一定能够夺取世界冠军。”
刘玉婷这样说道。她正通过视频电话，对幻茹进行游说。幻茹微闭双眸。她其实并不想和刘玉婷废话。只是碍于朋友的面子，不得不与她见面。何小平和董子轩在屏幕中互看一眼，他们已经明白幻茹的选择。过了许久之后，幻茹终于开口。
“抱歉，刘玉婷经理，我不会加盟‘冰鸟’。”
“为什么？应该没有比我们条件更好的队伍了。难道你是打算去美国吗？但加盟NIL联赛，对你的发展未必有利。你虽然是NCAA出身，但你的职业生涯一直是在亚洲。这里才是真正能发挥你能力的土壤……”
“我不想去美国，我已经和王猛谈妥了。会和‘灵猫’续约，这个消息，大概两三天之后就会对外公布。”
“什么！？”刘玉婷瞠目结舌。她完全没想到幻茹会做出这个决定。何小平和董子轩都是不言。过了许久之后，刘玉婷再度开口。
“为什么呢？你现在留在‘灵猫’，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是你想要的讲忠诚，但我不认为王猛是值得你付出忠诚的对象。”
“我忠诚的，并不是王猛。而是战队，是我的战友，是我的支持者。我必须对他们负责，仅此而已。”
“但是……”
“刘玉婷经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作出了决定。很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对不起。”
……
“幻茹，你真的决定了吗？”刘玉婷退出会谈后，何小平这样问道。女孩轻轻一笑。
“小平，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已经与‘灵猫’签订合同，合同为期一年。如果明年‘灵猫’没法回到亚超联赛，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
“我知道，小平，你认为我是在浪费这一年的时间。但你也知道，以我的处境，其实并不是那么渴求荣誉与金钱。所以，哪怕稍微放慢一下脚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撒谎吧。”
“！？”
“幻茹，你是在撒谎。你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但我知道，你是一个追求胜利到极致的人。你要浪费一年时间，在次级联赛中陪‘灵猫’虚度……如果那样真的能赢也就算了。但很可能，到头来，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就算‘灵猫’重新杀回亚超联赛，以王猛的财力和见识，顶多也就是一只中游战队。你继续留在那里，只是在白白浪费自己的职业生涯。”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真的加盟‘冰鸟’？还是北美的那些豪门？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抱团取暖，我做不来这样的事。”
幻茹厉声说道。她的话语中已经明显带着怒气。董子轩和何小平都是愕然。他们无言以对。
……
“幻茹那个家伙，真是固执过头了。”事后，何小平怒气冲冲。他虽然当面不好向幻茹发作，但私底下，他的心情肯定是糟糕透顶。在屏幕对面，董子轩若有所思。过去在“灵猫”的时候，幻茹曾经当过董子轩的队长，因此，董子轩在平时接触中，也一直以“队长”的称号称呼她。而他对幻茹的评价也一直很高。但现在，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受。
队长，是在自暴自弃呢。她应该很清楚，留在“灵猫”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到底有多大的伤害。就算她不在乎这些，但归根到底，这肯定是不值得的。但她终究还是选择留下。忠诚与信赖自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她想向某人证明些什么。
真是，太感情用事了。
不过，我也差不多吧。
董子轩抚摸着胸口。他点开一个文档。那是一份请柬。请柬上邀请的人，正是自己的学姐陈灿。董子轩的结婚日期，大约是在十二月底。距离现在已经不到一个月，按照道理，他应该把请柬发出去了。但到头来，他却还是犹豫不决。
我，在害怕吗？
“果然，还是不太好接受呢。”何小平嘴巴里嘀咕。他好像说中了董子轩的心事一般。不知不觉，亚洲的天空，已经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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