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多年的默契，袁末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和龙婧的手机打开了录音共享。
“龙小姐说，那位是您的朋友？”
“我还以为乔医生会先问我小诺和思婷的情况。”
乔白推了推眼镜，“我想思婷和小诺在龙家会快乐的多，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他的眼睛平静的如一潭深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这样直直的迎上龙婧的目光，似乎要看穿龙婧，看穿龙婧所有的伪装。
一时间龙婧居然想逃离这种逼视一般的眼神。不知为何，乔白这个人让龙婧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般的恐惧，似乎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人给她施加过同样的压力，同样的让她感觉到恐惧。
“当然这是龙小姐的私事，我不该多嘴，只是……”乔白抿嘴笑了笑，突然的中断倒让龙婧期待他接下来的话，“我能看得出来，那位先生，心里是有龙小姐的。”
一言既出，龙婧和袁末都是一惊。龙婧脸上还是淡淡的不在乎的神情，外面的袁末握着手机却蹙紧了眉头。
“他是我的朋友，这样有什么不妥吗？”
“我想龙小姐没有必要和我装傻，”乔白一语窥破，“其实你也看得出来，那到底是友情，还是别的什么。”
“你费劲支开他，就是想告诉我这个？”龙婧不屑的笑了笑，“既然你知道我能看出来，却又没有戳破，难道不明白，我是故意不说破吗？既然知道我不愿说穿，又何必当这个恶人呢？”
乔白并没有被龙婧这几句话打乱自己的节奏，抑或者说，龙婧此刻的解释在乔白眼里不过是负隅顽抗。
“这便是我好奇的地方了。”乔白不疾不徐的态度让龙婧不由得蹙紧了眉头，“龙小姐不是很爱陌少爷吗，怎么还会一面知道身边有人心怀不轨，一面继续暧昧着呢？”
龙婧心上一颤，猛地抓住了桌角。
袁末愣在原地，透过那扇玻璃门看向里面，看向那张桌子，以及桌子前看起来依旧什么动作都没有，看似普普通通的两个人。
“我可不可以认为，是龙小姐，还不够深爱陌少爷。”看龙婧沉默，乔白继续说道，“或者说，陌少爷只是先出现在龙小姐身边，也仅仅是赢在先出现而已。”
龙婧握着桌角的手因用力而有些发抖。
“还是说，在龙小姐心里，根本没有爱的概念，只是习惯了陌少爷，于是就选择了陌少爷。”乔白看出龙婧有些慌乱了，“那我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下，如果有一天，龙小姐觉得对陌少爷的习惯，让你疲倦，会不会，也觉得自己爱的其实另有其人呢？”
袁末握紧了手机，本想冲进去打断这个对话，却突然发现，龙婧关掉了共享，他耳边顿时安静下来。
之后龙婧怎样回答，是袁末所不知道的。
这个未知的答案，他一直都未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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