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检讨,我的心不禁紧了紧。
见我沮丧地将头低低垂下,坐在我旁边那桌的秦可怡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玻儿噘嘴,为我打抱不平地向秦可怡做了个鬼脸,小声道,“哼,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向老师告状”
我望向秦可怡,即便我看去,她的嘴角依旧不收起得意的微笑,眼里还满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挑衅。
知道她这是对我的报复,昨天的战役我虽然满身是血,可血却没白流,学到了她几招家传本事,如此说起来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便是他对我的报复,我越是生气她就越会笑得开心,为不遂她心意,我眼神毫无波澜地转过头。
捱到中午,我忐忑地来到了班主任所在的办公室。
班主任并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是与几位我不认识的老师共用一间,不过看其他几位老师的办公桌上放的无一不是语文书本,料想这间办公室里他们所教的无一不是语文这一科目。
此时,其他几位老师都已下班,整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班主任拿着一只红笔兢兢业业地正在批改作业。
见我来了,班主任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她原本是有近视,只是为了美,平日里都不戴,只在批改作业时才戴戴。
“坐吧”
我笑眯眯地在她对面坐下,乖巧得如同一个只知三从四德的小妇人。
“昨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班主任未急着妄下结论,和言问道。
对于她未听信谗言,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万分感激,此时我不禁有些责怪起破天石来。
这石头,疗效那么好作甚!
若不那么快将我浑身的伤治好,现在班主任问起时我大可以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身上被秦可怡用剑割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到时候再声情并茂,痛哭流涕地随意编一个放学回家遭贱人迫害,抢劫的谎言,凭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难道还过不了现在这道难关
只是现在…
“咳咳…”我急中生智,捂嘴咳了几声,连连作虚弱状,“昨天下午太热,回家路上中了暑,幸好遇上好心人送我回家,因为事发突然,就没有跟您请假…”
哪有什么好心人,还不是靠着我自己的百折不挠的毅力才能支撑到家的。
我捂着额头,一脸难受地腹谤道。
“是吗?”
不知是不是戴了眼镜的缘故,班主任看着比平时精明不少,眼镜后的那双小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凌厉地看着我拙劣的演技。
我被她看得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
我还是喜欢平日里对着容若犯花痴的班主任…
“咳咳…咳咳…”我急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说才能减轻她对我的怀疑,被两厢矛盾激得被一口口水呛住,咳嗽连连。
“咳咳…老…师…咳…老…”
越急着想解释,就越被那口口水呛得厉害…
最后竟咳得撕心裂肺,脸变得通红,已然到了已经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原本有几分不信的班主任此时倒觉得我话里是有几分真了。
见我咳得实在难受,她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缓缓吧”
我接过后灌了几口,缓了缓。
“老师…”
“这次也算是你情有可原,你等下就去补一张请假条给我,下次要有这种情况要第一时间给我电话请假!”
见班主任肯放我一马,我连忙感恩戴德地道谢,哪怕她此时说我傻,我也是哈哈一笑,点头称是的。
劫后余生地从班主任办公室里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一出来就接到玻儿打来的电话。
“喂”
“风风,怎么样啊?”电话里传来玻儿咋咋呼呼的声音。
本来她是想陪我一起来的,可下课后,尔尔的班主任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尔尔在学校里有急事,让她马上过去一趟。
电话里尔尔的班主任说得要清不楚的,只说很急,这可将玻儿急得不清,要知道,尔尔在学校里可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成绩名列前茅不说,小小年纪已看尽世态炎凉一般,处事有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稳重,做事有分寸,极少让玻儿操心,班主任打电话叫去学校更是前所未有的事,倒是玻儿,时常不安份。
所以,玻儿一接到电话连忙就赶过去了。
现在在电话里听到玻儿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的声音,我原本为尔尔揪着的心也在此刻松下,玻儿藏不住事,想来尔尔那边也没什么大事。
“班主任叫我明天补上请假条给她”
“那就好”
“尔尔呢?他没事吧?”
“别提那臭小子了!”
“怎么了?”
“现在电话里一两句也说不清,回去我再跟你细说”
“嗯”
挂了电话,等我赶回家,刚上到二楼,玻儿许是与我熟悉得能听得出我的脚步声,她趿拉着拖鞋,“噔噔”地跑出屋里,系着一条天蓝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来楼道迎接我。
“风风,饭菜快好了,你上去把书包放好就下来吃饭,顺便叫上茵茵”
其实在楼下老远我就闻见从她家传来的饭菜香了。
要说玻儿虽然懒,平日里伙食能蹭就蹭,极少下厨,可厨艺却没有话说。
而且,我深深吸上一口空气中香辣扑鼻的饭菜味道,敏锐地察觉出,她今天做的还是她的拿手好菜麻辣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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