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砾看着李菲音, 低声说道：“不是正常的吗？”
不是正常的吗？
李菲音被柳砾这样的话给震惊得是后退两步, 却是又不愿意退后，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问：“那我算什么？你对我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柳砾眸子一暗, 低声说：“我在青|楼里的时候，也会对姑娘做这些事情，在柳砾的眼里，您和青|楼里, 伺候我的姑娘, 没有什么两样, 就当是随意玩玩，没有什么不对。”
李菲音被柳砾这样的话给刺得是心间直疼，她张开嘴|巴，想说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砾却是又开口, 说：“玩玩，人生, 谁不是在玩, 公主在宫里的时候，难不成，就没有和夕月, 玩过这样的游戏吗？宫里的嬷嬷, 没有对公主您做过这样的事情吗？不是都是需要调|教的吗？”
李菲音却是再也忍不住, 上前一巴掌，便就摔在了柳砾的脸上，骂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没有我没有！”
柳砾的脸被甩得是歪去了一边，她却是笑了，眼睛里有水雾，她忙就收了回去，重新扭回头的来的时候，看着李菲音的满面泪水，这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忍，上前，捧住李菲音的脸，轻轻地就吻了上去，一点一点地把泪水吸允了去，松开李菲音的时候，低声说：“这就是一种游戏，只是一种游戏，当游戏该结束的时候，其实，便就该结束了，这点，我想，公主您应该是懂的。”
李菲音被柳砾捧住亲|吻的时候，都以为柳砾是想通了，愿意接受自己，可是……
现在的时候，听见这样的话，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她看着柳砾，瞪着柳砾，朝着柳砾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柳砾笑了一下，说：“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这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直接就插|进了李菲音的心头。
她看着柳砾，不可置信，问：“不喜欢？不喜欢你对我做这些事情？”
柳砾听见的时候，却是笑了一下，说：“我已经说了，我只是玩玩。”
“玩玩？”李菲音重复。
玩玩会那样的动情？还是自己把她的冷心给看成了动情？其实，却是冷冷的笑容之下的一种表现？
还是说，在做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多冷漠的人，都会动情，只是一种身体的本能？
可是……
要自己去接受，柳砾对于自己，只是玩玩？
不，不能接受。
李菲音使劲摇头，离开了两步，不敢相信，她跑到了门口那里，打开了门，便就朝着外面跑去，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不是这样！
柳砾看着她离开，嘴角边，一边都是挂着那个笑，看着李菲音跑下去，自己也无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门口，却是出现了一个人，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柳砾，走上前去，拉起了柳砾，把柳砾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不要去想了，也不要去念了，阿砾。”
柳砾抬手，轻轻地环住了他。
她要怎么做？
现在又多了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她不能不妥协。
她知道，李菲音是不管怎么样，都是会选择保守住自己的秘密，可是……
对于程天乐，昨晚他说了那样的话的时候，说实在的，柳砾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程天乐会帮助自己保守秘密，可是——
可是，她是记得的，昨晚的时候，程天乐对自己叫嚣着的话。
要是身体可以满足他，她愿意和他上|床，让他帮助自己保守住秘密，爹娘已经为了这个秘密，破碎了他们的爱情，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她和李菲音出门，本是想和李菲音一起走走，一起散散心，可是，自己却是发现跟着身后的程天乐，她开始恐惧了，她开始害怕了。
她怕下一刻，程天乐便就去告发了自己，那到时候，柳家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便就全部都没法活了。
自己不能因为自己，便就把所有人都给害了。自己不能这样的自私，是的，不能这样的自私。
要是被程天乐告发了，爹娘的牺牲，便就什么都不是了，自己不能这样的狠心，不能。
所以，她愿意，愿意做一切的事情。
她知道程天乐就在一旁听着，知道她和李菲音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她不敢出错了，一句一句，全部都去插李菲音的心，也在插自己的心。
她成功地把李菲音给气走，也让程天乐自己走了进来。
她抱住了程天乐，低声说：“我愿意，我想了一晚上，我愿意。”
程天乐松开了些柳砾，看着柳砾，问：“你说真的？”
柳砾扯出一个笑容来，看着程天乐，低声笑，说：“我愿意，天乐，你应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很喜欢你，可是，我却是不敢说，不敢透露出一点来，就怕你说我是断袖。”
程天乐听见的时候，忙就抱住了柳砾，说：“不，不会。”
不会！
柳砾伸手勾住程天乐的脖子，朝着程天乐说：“我愿意把自己给你，我喜欢你，你就让我把自己给你，行吗？”
程天乐皱皱眉，四下看了一下，问：“就在这酒楼里？”
恐怕是有点不妥。
程天乐想了一下，说：“要不，去我的别院？”
柳砾听见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来，却是低声应了：“好，我们去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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