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琴叶的女人。
什么都不会。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天赋的话。
那就是傻乐吧。
非常顺从地跟着夏油杰走了。
毫不担心他会不会把她卖了,或者对她做很糟糕的事。
整天抱着伊之助唱歌,有时候和小孩一起格叽格叽笑,他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要么就是把小孩翻着玩。
夏油杰:“……”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着看了一下午。
奇怪的是他不觉得吵闹。
被小孩夜半吵醒了也不觉得。
琴叶太累了,睡熟了,一时起不来。
夏油杰正好醒着,就把孩子带出去,把门合上了。
软乎乎的小东西。
就算他收养了双胞胎,那两人早到能跑能跳的年纪了,夏油杰还没养过婴儿。
琴叶的孩子跟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很笨。
被陌生人抱走了也不知道哭。
有东西吃就安生下来。
他试着用手指戳了戳脸蛋。
软的。
夏油杰抄起没用过的干净尿布把伊之助缠在身上。
他从屋子里出去。
形貌丑恶的鬼从阴影中踱出。
跟咒灵比起来,好歹有个人样。
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想,连“咒灵”都长得比他们的好看。
是个血鬼术没什么意思的杂鱼。
除了能不断愈合外没有棘手的地方。
它长出一次脑袋,他就能砍断一次。
战斗结束后,夏油杰身上连小屁孩的位置都没移动一分。
“谁派你来的。还是自己闻着味来的?”
没有鬼记忆中能杀它们的刀,离日出还有一段距离,夏油杰连砍几次,给鬼造成心理阴影后,开始塞自己的库存紫藤花。
其实是没必要的。
它已经比被自己更像恶鬼的长发男人吓破了胆。
非要说原因的话。
就是发泄吧。
成为教祖的几年里,夏油杰懂得一个道理,就是发泄是有意义的。
细碎柔嫩的花瓣灼伤鬼的口腔。
它呜咽着想吐出去,却被夏油杰捂住下颌仰起了头,强令它吞下去。
“慢点吃,不够还有。”
“现在点头或者摇头。”
“有人派你来吗。”
点头。
“为了屋里那个女人?”
点头。
“为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不用急着说。因为那个教主死去的那天,她正好逃走了?”
点头。
这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怀里的小孩蹬了两下腿。
他笑了下,意思意思摸了两把。
月光下,他一对耳坠盈盈发亮。
神情似轻蔑似悲悯。
“知道怎么回去复命吗。”
点头。
他松开手。
旋即在鬼反击以前拧断了它的脖子。
血就不会溅到小孩身上了。
“答案就是不必回去。”
他用术式把鬼炼成小珠。
放在了屋顶上。
进屋的时候,夏油杰手上滴血。
那是往鬼嘴里塞紫藤花时被咬的。
那个七彩眼睛似乎有些地位。
鬼的王派了鬼来追杀。
这种东西和咒灵一样,需要特殊的工具才能灭除。
摘了脑袋还会再生,真麻烦。
“恩人,是伊之助哭了吗?”琴叶揉着眼睛起身。
啧。
本来不想让她醒的。
夏油杰把手背在身后。一手将婴儿连带尿布拽下放到她怀里。
幸好尿布还是雪白干净的。
“知道他多烦人就好。那东西还带着吧。”
琴叶从颈项中拉出红线。
那是一包带着紫藤花的香囊。
“恩人给的东西,一直贴身带着呢。”
“……”
得亏那七彩眼睛的没有人的感情。
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这还只是第一波。
他们只是跟着琴叶来,不知道是自己杀的鬼,所以才派的杂鱼。
若是猜出来了,往后恐怕还有十二鬼月。
总是招架不是他的风格。
朝日出生,被术式捆缚的鬼在珠内发出惨叫。
飘来灰烬的气味。
鬼的体内都已有了强效的契约,一时半会无法为他所用。
那就死吧。
“恩人,是不是有什么响动?”
“你听错了。”
他开始找刻有紫藤花纹的家族。
加入了鬼杀队。
“我要走了。这个家族会收容你的。”
“……”
“还跟着我干嘛?”
“我比较想跟着恩人,可以吗?我可以照顾恩人的食水起居,这一路上都是恩人照顾我们母子,我、我……”
夏油杰逼近。
“照顾起居?要做我什么人?”
脸红了。
“这不是还没笨到什么都不懂嘛。”
“害怕吗。”他一手支颐,凌乱的长发散在女人的衣襟上。
手指勾起她的腰带。
“害怕也晚了。”
夏油杰的触碰带起琴叶的战栗。
“很害怕的话,那就唱歌吧。”
她居然真的唱起了歌。
那岂不就是在向男人表明她很害怕吗。
岂不就是在表明即使很害怕,也会继续下去。
夏油杰的呼吸重了几分。
他端起琴叶的脸。
她长相秀美,神态娇憨,一双绿眼圆溜溜的,像娇生惯养的,在人的怀里长大,没下过地的猫儿。
“恩人……?”
但夏油杰知道她不是。
能到万世极乐教的就不是什么幸运的人。
在那鬼的记忆里。
她丈夫家暴、被婆婆欺辱,没有亲人,才抱着孩子逃出去,向极乐教求助,情状极为凄惨。
更别提她居然被那个教主鬼相中,当个宠物似的养在身边。
若不是他来了,那一晚就要被七彩眼睛的吃了吧。连孩子都未必能剩下骨头。
无论如何都和幸运、娇惯不沾边。
但她笑起来的样子,甚至不笑的样子,都像从没被世界伤害过。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这样笑。
凭什么这世界这样简单。
普通人与鬼杀队与恶鬼之间并非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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